早春风

Dick Grayson，AKA Nightwing，现在正蜷缩在床上，身旁堆满了被子和枕头。当然，最显眼的是他的耳朵和尾巴，看样子还是一只黑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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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嗨，Jason。”

“你没有告诉Batman？”Jason看到了Dick欲言又止的表情，咽下了后半句话。
“好吧。那么，告诉我原因，Richard Grayson。”
Dick扯过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，Jason拉开了窗帘。他发现Dick的瞳孔也会随着光线的变化发生变化。Jason站在窗口观察着，勉强算得上是一点乐趣。

“呃，让我想一想。之前在宇宙出任务的时候被巫师还是什么魔法师给暗算了。他在进监狱前这么说：年轻人，你会为此感到后悔的，不出一个月，你就会变成一只野兽，丧失人性。除非...”
“除非什么？”Jason耐着性子等他说完。
“除非你得到爱人的救赎。前提是，他必须全心全意爱着你。”
Dick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。

“所以，已经过去多少天了？”Jason撑着脑袋思索着。
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，29天。”Dick揉了揉太阳穴。
Jason向前走了一步。“那你的实际行动呢？在你还能自由出入的时候。”Jason突然看到了地上的帽子和风衣。
“我已经去过了，但我并不知道他是否喜欢我。”Dick看起来有些丧气，尾巴也下垂着。
“He？？？我以为会是芭芭拉，星火，或者随便其他什么女孩！”

屋子里难得沉默了一会。

“Jason，这样说不太好。”Dick直视着Jason的眼睛。Jason也盯着那双他一直梦到的蓝眼。
“不管怎么样，你应该主动！立刻！而不是像这样接受明天的到来！我会马上联系Bruce。”Jason再一次打断了他。
Dick突然的动作打断了他的话语。“拜托，Littlewing。千万别——”
Jason发现那双蓝眼睛突然放大了，撞进了他的视线中。Dick抱住了他。

Jason能感受到Dick脱力靠在了他的肩上，他下意识伸手抱住了Dick。

Dick变成了黑猫，还没等Jason反应过来。他听到了熟悉的喵呜声。Jason觉得自己会恍惚一整天。
Jason抱着猫，有些无所适从。他对上了那双熟悉的蓝眼睛，确定了Dick猫就是打碎了他花盆的那个混蛋。

Jason捏住了Dick的后颈皮。
Jason亲吻了Dick的鼻尖。

在彼此错愕的目光下，Dick突然变了回去。可能是因为这一切来得太快，Dick头顶上还留着猫咪的耳朵，在轻微的抖动。
Dick有些惊讶。“...Littlewing？”
Jason深吸了一口气，又吻了吻Dick的耳朵。随之，耳朵也消失了。
“是的，Dickiebird。就是你所见到的那样。”Jason突然发现，Dick的眼睛蓝得像大西洋，平静却又波涛汹涌。他感觉自己快被潮水吞没了。压力大得让他觉得窒息。Jason立刻在心底发誓，永远不会有第二次。他不想再体会到这种窒息感。他觉得自己像一条脱水的鱼。
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Dick不知不觉提高了声音。

“十三四岁吧，那时候还分不清是什么感受。现在也早已记不清了。”Jason流露出了一些情绪，但他并没有抑制。他觉得Dick Grayson是体会不到的。Jason自嘲地笑了笑，暗自庆幸始终都没有对Dick Grayson抱有过什么期望。Dick的一切反应他都想到了。疑惑？厌恶？震惊？抑或是其他？Jason并不相信言语，也不会轻信任何人的话。死亡以及其他一次次在死亡边缘线上徘徊的经历教会了他太多。

Jason转身抓住了门把手，打算离开。

Dick握住了他的手，炙热，又有力量。这让Jason觉得有些刺痛。

这是Jason第一次见到蓝色的火苗。Dick笑了。这次Jason Todd觉得自己被温暖的海水包围。大西洋也在爱着他。

Dick Grayson紧紧地抱住了Jason。

“Jason.”他说。
“你说的太晚了。”Dick吻了吻Jason的唇角。“但现在也不迟，一点也不。”
“我永远都不会放手。”Dick继续说。Jason低下了头，但Dick又捧起了Jason的脸，使得Jason直视他的双眼。
Dick注视着Jason的眼睛，他觉得身体周围被朦胧的，不可言说的气息环绕，又闻到了薄荷的清香。他接着开口。

“我一直爱着你。”

Jason沉默了一会，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似的。
“我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