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春风

Nightwing灵巧得像一只黑猫。有些人这么说。

Jason Todd对待动物总是会宽容一些。当黑猫这个不速之客突然拜访他的安全屋时，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。
黑猫的爪子沾到了夜晚的雨水，在窗台上留下了印痕，还掀翻了一个花盆。Jason听到了猫咪的惨叫声。
Jason决定再也不在雨天开窗了，但他却一直都在想那只猫。黑猫的眼睛很漂亮，像两枚珍藏多年的蓝锥石，却仍旧熠熠生辉。这让Jason想起了一个人。

黑猫再也没有出现过，但Jason仍然记得帮黑猫包扎换药时它的眼睛和神情，湿漉漉的，看起来很温驯。Jason留了它一个晚上，他对猫咪说：“晚安。”它舔了舔Jason的手，温热粗糙，但感觉还不错。

Jason开始在阳台上种植猫薄荷。

当Jason为了他和Roy的任务而不得不回到蝙蝠洞时，他其实是很不情愿的。隔着很远就能听到Dick Grayson的声音。他仍然穿着Nightwing的制服，却摘下了多米诺面具。Dick戴了顶滑稽得能遮得住他整个脑袋的帽子。

“嗨，Littlewing！”
“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当喜剧演员的癖好，wonder boy。”
“呃，这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，你能理解的。”
Jason突然注意到Dick Grayson的眼睛，这双曾经憧憬多年的眼睛，很熟悉，却也很迷茫。

第二次是Dick主动找上Jason的。
可能义警都不喜欢走门。Jason并不知道Dick Grayson是怎么找到这并打开上锁的窗的，但他仍选择了躺在床上继续胡思乱想。他听见了Dick开冰箱，翻柜子的声音。Jason起身走到了客厅。
Nightwing的制服外面套了一件蓝色的风衣。
“蓝色，又是蓝色。”Jason这么想着。
风衣很长，一直延伸到膝盖。Dick整个人都快淹没在普鲁士蓝中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Jason的语气并不是很好。
“如你所见，Jason。我在搜寻我上次留下的食物。”Dick喝了一口果汁。“我知道你不会拒绝的，对吗？”
“我会拒绝。”Jason粗暴地打断他。“没有人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屋子被人非法闯入。”Jason很难得看到Dick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“我...eh...放心吧，Jay，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。”Dick重复了好几次。

第三次是Jason主动找上去的。
Jason路过了Dick Grayson的所在地——布鲁德海文。因为他的“好心”发作，帮助了一个走失的孩子，防止他被拐卖。Jason是这么自嘲的。但显然，孩子的家境并不好，送至警局也没有多大帮助。
他到了布鲁德海文警局，却没见到那张熟悉的、万人迷的笑脸。Jason鬼使神差般地向其他警员们询问，得到的回复却是Richard Grayson警探向警局请了一个小长假，好像是一什么紧急的事。
Jason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，他很快给Dick发了一条讯息。

［ME］：Grayson，看到回复。（08：16）
［Dick Head］：放心吧，Jay。只是有点不舒服，没有什么事。（12：50）

又是这句话，Jason早已听厌了。他立马做出了决定，去Dick Grayson的公寓。他觉得自己在多管闲事，但并没有停下机车的引擎和自己的脚步。

Jason敲响了Dick的门。“Grayson？”

并没有回应。

Jason跳进阳台，打开了窗户翻了进去。他敏锐地注意到客厅里比以往多了些东西。猫薄荷，虽然只有一点点。
“Dick Grayson，再没有回应我就踢门了，我不会赔偿的。”卧室的门依旧紧闭着，不过传出了微弱的呜咽声，像一只被困的幼兽。

——Jason觉得自己不该来这的。
Dick Grayson，AKA Nightwing，现在正蜷缩在床上，身旁堆满了被子和枕头。当然，最显眼的是他的耳朵和尾巴，看样子还是一只黑猫。
“...嗨，Jason。”